的脾气,“嗯,怎么了?”
乔稚腿在底下打圈圈,低头看地,“如果你不来接我,我就默默回去了。默默回去了哦,我反正是个成年人了,我都快毕业了。”
宁辞也知道乔稚考核刚结束,出差回来刚去定制的店里拿了钻戒正开车到学院,就接到了乔稚的电话。
“你出来。”宁辞忍笑。
“啊?”
“出来,你不用默默回去,我接你。”宁辞耐心重复,怕乔稚没听清还故意放慢了语速,心情像穿过山洞,阴霾瞬及被乔稚熟悉的反应驱散。
宁辞报了位置,几分钟后就看见乔稚哼哧哼哧地跑过来,一片绯红晕上脸颊。
这个小笨蛋,还是跑过来的。
乔稚钻进车里,还在调整跑过来的呼吸,话说的断断续续,“你……怎么……这么快?”
“没你快,这离礼堂还好些距离,跑的这么快。”
“你忙还来接我,我一个成年人让你等是不是不太好意思,学长你说是吧。”
话里还强调了下宁辞忙的字眼,惹得宁辞哑然失笑,“怎么我听出了委屈巴巴的呢。”
“才没有,我没有你忙,你不来接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,我很棒的。”乔稚慢悠悠不开心地补了一句,像在暗示什么。
因为宁辞太忙,乔稚和宁辞不止一次在结婚上出现了分歧,现在乔稚酸溜溜的语气明显还在闹别扭。
怎么有种感情绑架的意思。
宁辞无奈:“以后多忙都接。”
“出差呢?”乔稚不信,追问。
宁辞边笑便回答:“不出差了。”
“骗人。”
“不骗人。”
宁辞哑笑,“我休了个假。陪你。”
“啊!你放假啦!”一听见宁辞说休假,乔稚也把别扭忘到九霄云外,本来也理解宁辞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。
高兴之余,乔稚反应过来,她见过宁辞英国的合伙人,一副严谨工作狂的样子,恨不得压榨死宁辞,哪会给宁辞休假。
“什么假?”
宁辞指尖轻敲方向盘,眼角弧度晕开,音色漾着笑意,“婚假。”
乔稚突然噤声了,过了许久,才小声问出口,话里不太确定,“婚……婚假。”
宁辞不想这么早结婚,是怕影响乔稚。怕乔稚被婚姻的琐碎缠住,一旦结婚,柴米油盐都不可避免,乔稚还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,她会喜欢这样的琐碎吗?
出差回来宁辞突然懂了乔稚生气的原因,不是因为琐碎乱七八糟的事,而是怕她并没有他的工作他其他的一切重要。他想,他需要给乔稚一些实实在在的安全感,比如,结婚。
要是小姑娘不喜欢,他就和她去做她喜欢的事。
也许结婚不是一切顺利,起码今后波折起起伏伏,都有他和小姑娘一起去经历。
他明白,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喜欢面前这个小姑娘,爱只会与日俱增,不会悄然消失。
宁辞轻笑,那双眼睛就看着她,眸间的滚烫如同星河流淌,倾泻而出,把她淹没:“我想,我需要给你一个证明。”
打开早就准备好的钻戒,宁辞拉过乔稚的手,笑着开口,眼底的认真滚烫,“我一直都爱你。世间万物,我只偏爱你。”
我们啊/6
两个人说开之后, 没了之前憋着的心思。第一百零一件事也终于提上日程。
宁辞和乔稚婚礼在意大利的一个小岛上举行。
夏日的阳光正好, 丝毫不像伦敦雾气蒙蒙的阴天天气, 光线在波澜的海面上折射出好看的弧度。
花路堆砌长廊,陈旧的古典阶梯顺着坡度而上, 庄严又美得像童话。
宁辞就站在尽头, 宽肩窄腰,身着一身合理剪裁的手工西装, 双手交叠置于面前, 微敛着眉眼, 眸光落在不远处阶梯上的乔稚, 清隽炽热。
乔稚左手揽着乔父,右手捧着花球,迎光而来, 逆着光影金灿灿的光线落在乔稚瓷白的肌肤,锁骨沿上, 露出流畅好看的颈线, 蒙上一层不够明晰的感觉,有点不真实的好看。
宁辞见乔稚靠近,眼尾弧度不自觉漾开,往乔稚的方向走了几步,两人同时停住,视线交汇,心有灵犀。不用过多语言,已经知道对方的答案。
谁都知道这场婚礼对他们的意义, 不是别的。是仪式感,也许就在乔稚愿意放弃学院机会的时候,在宁辞愿意奔向乔稚的时候,两个人就知道他们一定会走进婚姻殿堂,不是现在,也会是很久很久的以后,现在,这个以后悄然而至。
林初拉着余尽的手,突然吐槽,“我结婚的时候你都没这个反应。”
余尽:“要什么反应?我个大帅哥收心了这反应还不够大?”
林初睨了余尽一眼,手放开,“余尽,婚礼结束我们就离婚。”
乔父看这对新人旖旎,拧着眉,拉过乔稚的慢慢交到宁辞手上,郑重的神情是把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