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声:伪声里的浊滴
手机嗡嗡震动的嗡鸣,像一根冰冷的针,猝然扎破了爱子沉坠的迷蒙。
眼皮沉重得像是灌满了湿透的铅,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掀开缝隙,都能感受到太阳穴深处传来的沉闷钝痛。
意识沉在一个黏腻滚烫的沼泽里,每一次细微的转动思维,都牵扯得浑身骨筋肉筋阵阵酸软呻吟。
光线透过拉得不算严实的窗帘缝隙钻进来,灰蒙蒙地照亮房间里漂浮的尘埃。
墙上挂钟模糊的指针指向了早十点多。
空气里沉淀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味道——汗水的咸腥、精液特有的膻燥,以及一种…浓郁到令人羞耻的、属于雌性被彻底灌溉后散发的靡靡甜腥。
那是她的味道和他的味道纠缠发酵了一整夜的产物。
她微微偏头。
身旁的男人,山田慎,还沉沉地睡着。
凌乱的黑发搭在额前,那张平时稳重温和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满足的疲态。
一条手臂霸道地伸着,搭在她胸前毯子之外光滑的手臂皮肤上,沉甸甸的,带着不容忽视的体温。
记忆碎片如同涨潮般涌回,带着昨夜癫狂的体温。
那些被压在冰冷的料理台上凶狠顶撞的感觉,那些在地板上像濒死的鱼般无助扭动承受撞击的感觉,那些被提着手腕像木偶般蹂躏的感觉……特别是最后那个疯狂的、持续到凌晨三四点的轮回,她的身体就像一个永不枯竭的容器,被他反复注满、榨取……每一次射精都带着要把她子宫烧穿的滚烫,每一次高潮都让她觉得灵魂被抛到了无光的深渊。
脸瞬间发烫,滚烫的热度一路烧红到了耳根。
喉咙里也干涩得发紧,每一次吞咽都激起一阵细小的抽痛——那是昨夜过度撕喊、哭泣哀求留下的痕迹。
就在这时,那个把她惊醒的源头——手机震动再次固执地响起。
嗡……嗡……声音从床头柜的方向传来。
她艰难地、尽量不惊动身边男人的支撑起发软的手臂肘。
冰凉的木地板触碰脚底时,身体里那种被过度使用的酸痛感猛地尖锐起来。
目光投向床头的手机,屏幕执着地亮着。
屏幕上,碎裂地沾染着几抹已然干涸变色的、暗黄白色的浑浊痕迹——是昨天下午混乱的乳交留下的精液印记。
而被这个污秽印记覆盖了一半的来电显示名字,却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进了爱子的眼底!
屏幕上赫然跳跃着两个字:
华子
瞬间,那残留的睡意、疲惫和情欲的余波如同被冰水浇下的炭火,“嗤啦”一声熄灭了!巨大的恐慌猛地攥紧了她的心脏,像冰冷的铁爪狠狠挤压,让她几乎喘不过气!
姐姐!
是姐姐的电话!
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弹坐起来!
“呯”的一声轻响撞到了慎的手臂。
“嗯……”
慎在睡梦中不满地咕哝了一声,皱着眉头翻了个身,毯子从身上滑落更多,露出精壮腰腹的线条和那条松松垮垮的家居裤腰。
爱子心脏狂跳得快要撞破胸腔!
她慌得手脚冰凉,脑子一片空白。
第一个念头就是逃!不能在这里接,不能在充满慎气息和两人交合味道的房间里接姐姐的电话!
去阳台!
她急急地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空调毯。
动作牵扯到下体深处,瞬间引发一阵酸麻和难以言喻的牵拉感。
一股温热粘稠的东西,带着熟悉的温热滑腻感,正不受控制地从饱胀不适的下身微微渗出,沿着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向下蜿蜒……
目光下意识地瞥向那隐秘的腿心—红肿未消的柔软花瓣缝隙里,依稀可见浑浊的白浊残痕。
“呜…”
脸颊猛地爆红!
羞耻如同荆棘般扎遍全身!
她顾不上仔细清洁,慌乱地一把抓起那条刚刚还盖在慎身上的咖啡色羊毛薄毯,带着男人的体温和他身上独特的、混合着淡淡汗水和烟草的气息,猛地裹住自己赤裸颤抖的身体!毯子粗糙的纹理摩擦着敏感的肌肤。
光着脚,踩在冰冷的地板上,每一步都牵扯着腿间的细密酸痛。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拉开通往窄小阳台的玻璃门,闪身出去。
“嘶……”
初春东京上午的阳光带着清冷的力度射下,刺得她眯起了眼。
三月的风带着料峭寒意,狠狠刮过只裹了一层薄毯的身体,冻得她瑟瑟发抖。
但此刻,这寒意也让她混乱滚烫的大脑清醒了几分。
指尖颤抖地滑向了电话的接听键,心脏依然在胸腔里疯狂擂动。
“喂?”她清了清干涩沙哑得不行的嗓子,努力想找回一点平时的语调。
“啊啊!爱子!听得到吗?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穿透过来,清亮、欢快、充满了一